[轰出]心宿二呼叫太阳系(短篇完)

目录MBFW正篇

简介:这日子不大好,八百万百掐指一算,轰焦冻单恋刚好满12周年。

*MBFW轰出线番外,关于喜欢上你这件小事

*本篇轰出only,一发完结

*完售啦终于

*OOC,OOC和OOC



心宿二呼叫太阳系


 

0.

 

轰焦冻只用过一次天文望远镜,那时他才很小,甚至还没上小学,有一回幼儿园老师布置作业,名为观星有感,下周一要和大家一起分享,轰焦冻等了大半个礼拜,竟然没有一天夜晚放晴,和母亲一讲,才知道,这事太玄学,城市本就罕见星光,光靠等是不成的。

 

于是周五放学,特意去了博物馆,和他母亲一道透过场馆放置的望远镜,瞧着里头虚拟的星空,耳边讲解员介绍,这里是银河,那边是织女,那边是牛郎,都是响当当的一等星。

 

但是轰焦冻指着另一颗问,那这个呢,红色的那一颗?

 

讲解员从善如流,和气地说,呀,小朋友,那是天蝎座的α星,叫做心宿二,是一颗红超巨星,实际上比太阳还要大,比太阳还要亮,虽然有这样的说法,叫它全天最孤独的一等星,可其实并不是这样,它有一颗伴星,就在那里,你看,就和小朋友的眼睛一样,是漂亮的蓝色哦。

 

 

1.

 

轰焦冻收到同学会的邀请,是在下午两点,A班班长的提前量一向打得很足,饭田天哉这回提早了两个多个月,就已经群发邮件,召集聚会的时间地点。往年轰焦冻都是随波逐流,今年本来也打算如此,但是转念一想,记起绿谷出久买房那件事,从静冈搬到三重,三重县是丽日御茶子的老家,背后用意一眼便知,只是轰焦冻还留存了一点心思,甚至谈不上期望,便总归不愿往那边去多猜。

 

绿谷出久的忙他顺手就给帮了,很难说里头没有私心,但结果而言,的确是离他现在住的地方足够近。路程上往来不是问题,只是还缺个合情合理的由头,这么一考虑,轰焦冻挺干脆地和饭田打了电话,挑的下班时候,说场地的事情交给我吧,直接提了绿谷新居所在的城市,报出那里一家老牌酒店的名字,又说,恰巧半个月后就有定包间,两个月有些晚,要不日子往前提一点,看看大家有没有时间?

 

想不到饭田一敲手,说那刚好啊!反馈我基本都已收到,目前只有切岛,说只能知道最近的安排,后半个月大约就要接连着出差,不晓得到时候在不在,我本来还在烦恼这事,轰真的是可靠!我看一下,现在确认这边只剩下爆豪,等他回复了,我再和你联系,怎么样?

 

轰焦冻说,行。

 

然后次日接到对方的电话,说,已经都确认要来,轰要是安排好地点,我就群发给大家。

 

于是这事就这么定了。

 

轰焦冻自己心里头知道,实际上,跟酒店预约的半个月,差不多就是绿谷搬家过去的时间,更准确点,还要迟个一周,原意是给他下周还能再去拜访的理由,这段时间他们见面比原先频繁得多,不是说此前关系生疏,要不然绿谷也不会把烦恼倾诉到他这边,只是更多集中在讯息交流,极少面对面谈话,实在是因为物理距离所限,但现在绿谷却要来看房,他尽地主之谊,又把自己变成了半个中介,便顺理成章得多。

 

八百万百和他通话,轰焦冻聊到这一点,颇有些安于现状的意思,仿佛相当心满意足,换来电话那头八百万好一顿无语,说,别的都好,我就瞎讲一下,但你可别认命了吧。

 

轰焦冻暗想,她这话说得可有点儿晚,具体晚多少,差不多已经可以追溯到史前。

 

那时候他们还上高中,补的是几天前的灾害救援训练,欧尔麦特来找他,轰焦冻反应得很快,晓得在A班的学生中间,自己早早地便树立起了一个强势的影子,而上次USJ已经出过差错,这回便是偏向虎山行,职业英雄的应急手段是植入基因的后天习性,轰焦冻配合地躺倒装晕,被欧尔麦特单手提溜起来,一小会倒也没事,时间长些,就有点儿勒得慌。

 

外头一派喧闹,其实他与欧尔麦特都不是什么好演员,然而上次敌联盟长驱直入,这道心理阴影总归还算新鲜,一群学生都被唬得一愣一愣,轰焦冻垂着眼,透过缝隙往外看,这角度本该看不到什么,可是下个秒,一道绿色的影子忽地出现在他的面前,燕子似地一掠而过,身后跟着飓风,刀片一般锋利,又比刀片蛮横得多,好像连这道狭窄的视线都要被切割成零散的碎片。

 

他闭上眼,不仅是因为刘海乱飞,更为了不要露馅,黑暗中那力道牵引着他,像是宇宙中来源未知的引力,径直地向后拉扯,力道强硬,又不由分说,仿佛要将他脱离原定轨迹似的。只是绿谷出久比他矮上不少,揪着背心带子一路狂奔,已经不仅仅是有点勒,而是硌得疼,但是轰焦冻不好乱动,乱动就要暴露,只好闷闷地想着,好的吧,就先忍一把。

 

日后他会想,本该更加珍惜当初,一开始是觉得,那时候他俩离得那样近,风压将他往对方那儿推,气流从对方的身上涌出,如同滚烫的潮水,当时的他还十分冰冷,并在此后很长一段时间内都维持着低温,因而理所当然,在暖意褪去的时分,应当再多一点留恋。

 

后来倒是持续回温,逐步地冷热平衡,往正常体温的方向接近靠拢,然而那时候又有了新的怀念,因为当初绿谷出久握住他,那只手上还没有疤痕与歪曲的骨节,自然彼时他们也尚未能够论及交集,但是毕竟,那双手也尚且干净无瑕。

 

 

2.

 

体育祭结束不久,轰焦冻去食堂吃饭,里头人山人海,上鸣电气排在他前头,是骑马战的时候才稍微熟了几分,却连他的话也愿意来搭。正是中午最热闹的钟点,讲话时都要稍微凑过来些,不然便要被嘈杂淹没,上鸣电气手舞足蹈,轰焦冻听得有一句没一句,实在是因为人声鼎沸,很难全部听清。可就在这时,后头忽地传来一阵笑声,从话语和话语堆叠的空隙中传来,显得非常清晰,又突兀极了。他下意识转过头去,一眼就瞧见绿谷出久在他身后,与轰焦冻相隔有四五个人的距离,也排着队,正安安静静地微笑着,旁边是蛙吹梅雨与峰田实,两人正你一言我一句地说些什么,通通混在背景之中,融合成洋流似的一整片,从他面颊侧边淌过。

 

取饭的时候,双方又擦肩而过,绿谷出久毛绒绒的短发掠过他视野的一角,像一大团墨绿色的棉花,一只蓬松的气球,轰焦冻回头去看,只瞧见一个后脑勺,以及意外瘦小的背影,中间人流往来,将他遮挡住,又显露出来,犹如太阳从云层之后现出轮廓。

 

同桌是上鸣电气,自来熟地坐在餐桌对过,问他,怎么老是盯着绿谷在看?是不是体育祭果真发生了什么事情,欸,你和我讲讲呗?

 

轰焦冻只听到前半句。

 

那时候他才开始想,是这样的么?心底里有些怀疑,可转念一想,又好像确实是这样。然而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的,轰焦冻自己也没有印象了,一开始他想,绿谷出久一定有哪里与旁人不同,只不过究竟是哪里,他竟然瞧不大出来。于是便更注意着去听,去观察,如同久居沙漠者,要测量叶片上的一滴雨水,他和绿谷是说不上话的,也相处不起来,轰焦冻有这样的自觉,因而只远远地看着,在一个不相接触的距离,极尽细致地观望。

 

可是确实,绿谷出久并没有什么特别的,至少从外观上,是永远瞧不出这个人的特别。只看他的外表,会以为那是个非常温顺的人,一头小动物,安逸,警惕,驯服,但事实并非如此,后来轰焦冻才知道,盖因为他们打过了一场,算不上痛痛快快,却久违地忘乎所以起来,高温从呼啸而来的热风中、从皮肤表层浮游的火星上渗透进体内,越过周身血液,让他的心脏沸腾,大脑一片高温的空白。

 

周围都因此而变得模糊了,又逐渐地黯淡下去,热闹从这个空间被抽离,死寂被填充进来,譬如宇宙诞生前的那一场爆炸,一切都是灰暗的、沉寂的,只有一处鲜亮异常,最初仅仅是一个光点,却由此疯长,蔓延,膨胀,沉默地轰鸣着,而后重的往下沉,轻的向上升,世界才就此诞生。

 

绿谷出久站在他面前,视野最中央的位置,一身尘土,满身的伤,冲他怒吼着,像头咆哮的幼狮,才刚刚生出爪牙,锐利而又生疏,甚至会割伤自己,却已经有了结实的骨架,里头寄宿着一个强大的灵魂,那才不是什么毛绒团子,更加顽固,又强硬,就和冰一样,却又维持着柔软,不是温吞的那种,而是火焰似的,燎原的一片,光与热,将他整个团团围住。

 

就是这时候,轰焦冻总算是察觉到。

 

绿谷出久,那是一颗燃烧的星球。

 

 

3.

 

后来一件事,是他们实战课上搞模拟赛,轰焦冻和绿谷出久恰巧抽签到同一组,再分配,就变成了对立阵营。

 

接着冰柱林立,电流铺开,场地尘土飞扬,轰焦冻站在戒备区边上,做了己方最后一道防线,然而向前望去,还是一眼就找见了那个绿色的身影,同样站在靠后些的地方,谨慎地戒备着,视线瞬也不瞬地落在这里,脊背微微拱起,如同一张撑开的弓,箭头直直地指着这个方向,但凡他稍一瞬目,仿佛就能看到对过那抹利器尖端一闪而过的光,令轰焦冻从脊椎泛起一阵莫名的战栗。

 

而后便是对冲迂回,你来我往,一番激烈角逐,最后裁判高下,尘埃落定。胜负本身已然不足为道。轰焦冻从场地里出来,正瞧见绿谷出久往医务室的方向跑,是因为发动个性,又受了点轻伤,好在似乎并不严重,瞧见轰焦冻,还能够冲他笑笑,小小地挥挥手,不当心露出红肿的手指,便不好意思地挠挠脸颊,蹦蹦跳跳地又离开。

 

轰焦冻看着他的背影,心里偷偷地想,绿谷出久或许不适合他的作战服,并不是说连体服有多古怪,而是因为那会给人一种错觉,比方说他从背后来看略显纤细的肩膀与腰线,又比如绿谷身后的帽子上头两只软蓬蓬的尖角,像是兔子的长耳朵,随着他的动作一扬一扬,又惹得人心上发痒,只想抱进怀中,用力磨蹭一番……想到这里,又被自己吓了一跳,只得赶紧移开视线,不好再看,再看就连自己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了。

 

八百万百和他一组,人还没有走,轰焦冻一扭头,两人视线刚巧对上,当时还不怎么熟,八百万眨了眨眼,脸上写着她不晓得该说些什么,又不好意思直接拍屁股走,轰焦冻则仍在发呆,只是模样瞧着认真而正经,实际上大脑运作几近停滞。

 

八百万想走走不掉,纠结好一会,才试探地开口,呃,那个,轰同学是……喜欢绿谷同学吗?

 

轰焦冻宕机了。

 

他心里头震惊,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开场白?很想直接就说,同学我们不是很熟,要么就是,副班长你误会了,结果动了动嘴唇,才发现竟然两句话都开不了口。这时候才开始想,不好,难道真就像对方说的那样?

 

他这里内心世界惊涛骇浪,八百万百同样好不到哪里去,明显一副不安的模样,生怕说错了话,又默默觉得,看对方这反应,其实更像是说中了。轰焦冻面带沉思,又安静太久,她反倒冷静了不少,更加笃信,应该是没有猜错。

 

八百万百一向秉持能帮就帮,轰焦冻或许是想找她商量,却开不了口,个性社会比从前要宽容的多,可要说真正一视同仁,确实依旧很难,更不要说他们都才上高中,情窦初开的年纪,实在是相当情理之中。

 

她头脑灵光,不用轰焦冻开口,自己略一思索,便已经帮对面圆好了故事,觉得持着对方释出来的信赖,心里头非常感动,上前握了握轰焦冻的手,道,轰同学请不要担心,交给我吧!

 

轰焦冻:哦……哦。

 

他其实晓得自己该解释些什么,好歹澄清误会,因为瞧副班长这样,怎么看都像是会错了意,且还误解了不少,可轰焦冻随即又想,要说误会,又究竟是哪里弄错了呢?对方似乎并没有搞错什么,因为就和上鸣电气那时候相似,体育祭之后,轰焦冻逐渐擅长查漏补缺,往往他自个本来没有意识到的事情,只要他人稍一提醒,便接着能够想通。

 

这次只不过比以往更加迅捷,恐怕是由于先前已有种种迹象,捉风捕影,在八百万思维正发散的当儿,他便醒悟,这件事是极有可能成真的:没有错,的确是这样,他喜欢上绿谷出久了。

 

 

4.

 

次日八百万果真有所行动,趁着第三节下课最饿的时候,在班里分起小饼干来。不出几分钟,四周便围上一票人,轰焦冻当然在场,旁边本来站着耳郎响香,与他相隔一个身位的空隙,是对方有意无意留出的安全距离,但是八百万从间隔中伸出手,冲教室前面的丽日御茶子挥了挥:也有和果子的,香喷喷,软绵绵,要来吃吗?

 

丽日御茶子欢快地钻进来,恰好在那个空当里立定,后头跟着她拉来的绿谷出久,冲轰焦冻友善地点点头,站到了他的身边去。

 

轰焦冻迅速地看了眼八百万。八百万迅速地眨了下眼:绿谷同学也请。说着把小盒子推了过去。

 

绿谷出久诚惶诚恐,小心翼翼拿起四方方一块,小小地咬在一角,咀嚼两下,脸上刷地明亮起来,坦率地夸赞着,真好吃啊!笑得暖烘烘的,分明不是什么小动物,这时候却又显得跟个毛绒团子似的了。

 

轰焦冻看着他出神,那边绿谷一转头,直直对上他的双眼,呆愣愣地摸了摸自己的脸,奇怪道,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?轰焦冻鬼使神差地伸出手,拇指轻轻抹过对方的面颊,说,有饼干屑。其实并没有,但绿谷不假思索就信了,且立刻脸红起来,手背胡乱蹭了蹭,道,不、不好意思!

 

轰焦冻点点头,心里头有些歉疚,但又想着,刚才指腹的触感一闪而过,的的确确是软绵绵的那种。

 

前头教室的门打开,进来的人是爆豪胜己,后头跟着上鸣电气,冲他友好地打招呼,轰焦冻点了点头,再回过注意力,旁边绿谷的神色却流露出一抹游移,后者藏不住表情,犹豫了好一阵,终于下定了某种决心,抬起头来说,小胜,八百万做了点心哦,你要来……话还没说完,爆豪胜己转过头来,猩红色的视线还没有落定,绿谷已经莫名地便哑了声。

 

爆豪胜己说,什么?

 

绿谷出久沉默地摇头,抿着嘴,眼神乱飘,轰焦冻看着他,原先还不理解是为什么,但当爆豪胜己再次回过身去,绿谷出久抬起眼来,视线再没有看向他身边的任何一个,而是隔着大半个教室,直直地落在爆豪的背上。

 

原来是这样。轰焦冻突然明白。

 

原来是这样。正如绿谷出久于他而言的特殊,对于绿谷出久而言,理当也有那样一个特别的人,一个耀眼的、夺目的、宇宙的中心,在这个人出现之前,他身处的热闹都不会是真切的,然后当那人介入生命中的一瞬间,周围都因此而变得模糊了,又逐渐地黯淡下去,譬如宇宙诞生前的那一场爆炸,此前一切都是灰暗的、沉寂的,只有一处鲜亮异常,最初仅仅是一个光点,却由此疯长,蔓延,膨胀,沉默地轰鸣着,而后重的往下沉,轻的向上升,世界才就此诞生。

 

轰焦冻站在绿谷出久的身旁,但实际上,他们之间相隔着非常遥远的间距,可能要数千万里,一个光年,一道银河,以至于宇宙的两端。或许诚然他已足够炽热,与太阳同样的鲜艳,有如远天硕大火红的心宿二,甚至比太阳还要明亮,可对于地球而言,却终究只是一颗星星,只在没有太阳普照的黑夜里,显出那么一丁点的光亮,是无数星海中的一枚,值得珍惜地观测,但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含义。

 

中午时候八百万来找他,显得有些忐忑,问:怎么样了?有没有帮上一些?

 

轰焦冻答,有的,谢谢你。八百万才放松一些,又问:那算不算办成?

 

轰焦冻本想摇头,但最后并没有,毕竟事情放在八百万百的角度,实际上已经可以仁至义尽,况且在此之上,他其实并没有那样失落,想着就连高中都尚且一年过半,此后还有无限机会,总归能抓住一些的吧?许多年后,才觉得那叫年少轻狂。

 

太阳的辉光是多么耀眼,绿谷出久的光芒能够照射到他,可是轰焦冻的心情却是没有办法传递的。宇宙中的语言是什么呢?那里是没有办法发出声音的,如果相隔数万光年,多么强烈的光热都会变得微弱吧。但哪怕是这样,哪怕是这样,只要渺小的一缕传递到的话……

 

后来他和八百万百再一道单独吃饭,双方都已经成为职业英雄,日子久到他俩足够熟稔,桌子两端摆着两杯澄澈的磯自慢,入口安定,八百万问他,惯例那句话:人偶……绿谷的事情现在怎么样了?

 

她现在公众场合叫多了英雄名,回到私下,便有些难以改口,轰焦冻依旧不摇头,可也不回答,大概是由于绿谷出久和丽日御茶子这一对,在老同学眼里都早就心照不宣,实在已经辩无可辩。八百万就叹气,说了两句,很像是为他抱不平,更像在埋怨他,怎么只晓得在一棵树上吊死?

 

轰焦冻也想问他自己,可通常在发问之前,便预先已有了答案。盖因为绿谷出久是一个发光体,在他极端遥远的身侧,一个炫目的黑洞,是天性使然,令他将一切光和热通通投入进去,甚至不期待任何回响——分明就连石块落入枯井之中,都是有回音的!

 

可遇上绿谷出久,便真的无所谓了,不是感受上的没有顾虑,只是心知肚明,晓得若是对方脸上露出那么一点微微的笑容,举手投足间,表现出了那么一丝的亲近,回到他那儿,都将成倍地泛出涟漪,就好像是在宽阔湖面上,抹出温柔的褶皱。

 

告诉他虽然春寒料峭,但是彼时的冬天,已经过去。

 

 

5.

 

轰焦冻回了趟静冈老家,自己开的车,回程时和绿谷出久约好,反正顺道,今天下午去他家,也把人载到新居,顺便带着看看新房。

 

这个看看,实则主要针对了绿谷,轰焦冻地利在前,早就去过几次,甚至就连前户主搬家,到场的也不是绿谷本人,事情被尾白知道,比八百万还要无语,说你确实开的是英雄事务所吧?吐槽角度刁钻,偏偏他自个是没这意思的,更叫人反驳不出话来。

 

好在轰焦冻比他技高一筹,直言不讳:是啊。

 

无言以对的人就变成尾白猿夫了。

 

轰焦冻比约定的时间要早到,他把车停稳,本来想着反正还有时间,是不是该再去买点什么,但是才刚下车,房门便忽地打开了,绿谷出久站在屋内,一手握着门把手,一手拎着个包,塞得鼓鼓囊囊的,正努力往肩上捞,问他:怎么来得这么早?

 

轰焦冻老老实实回答,有些坐不住,干脆就直接过来了。接着又问,你这边呢?时间还没有到,东西可以慢慢收拾的。

 

绿谷出久笑得挺不好意思,说,我也有些坐不住。

 

那模样和许多年前相比,也并没有多大改变,令轰焦冻忍不住微笑。

 

节假日堵车严重,但副驾驶坐着绿谷出久,就也没那么心烦与无趣,他们聊了一路,更多是绿谷在说,只是听着对方兴致勃勃的声音,就叫人觉得非常满足。

 

驶入三重县时,天色已傍晚,他去绿谷的新家坐了会,看着绿谷忙这忙那,也就跟着帮忙收拾起来,新家厨房还没有储备,他们去外头吃过饭,选了家很小的居酒屋,等出来时,抬头一看,分明是在市内,可漆黑夜幕上,却难得一片璀璨星光。

 

春天还没有到来,但是春天的暖意却如同温热的星河,从他的心上静静地淌过。

 

他送人回家,绿谷本来说不用,但轰焦冻说,车还停在你楼下呢,绿谷才反应过来,啊,对哦。

 

到家门前,绿谷出久在门口与他道别,冲他挥了挥手,幅度小小的,显得很亲近。轰焦冻站在台阶下,静静地向那个方向点了点头,等绿谷出久转过身去,才用嘴型说,晚安。

 

 

6.

 

太阳系,太阳系,收到请回答。

 

 

 

End.

 

 

 

 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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